妖焰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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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嘴

瞧见这两人,鹰逆也猜到了一些端倪,却是无暇理会他们的话语,因为这碧炎蔓延之势非常恐怖,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将这紫竹林给烧了个七七八八,鹰逆见自家要是再不阻拦,怕是连那小木屋中的无小花、冷竹等人都要跟着遭殃。

见状鹰逆也不犹豫,瞬间一拍腰间的乾坤囊,将大流光蓄元阵祭出,不做任何保留,一万零八百个流光护神阵一同激活,形成一道金色光幕,将鹰逆与那几栋小木屋一同护住。

见到鹰逆的手段,上方身着碧绿长袍的老头轻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下方。

“老祖,就是下面那人做掉了皇甫承道友,您一定要严惩这几个歹人啊!”汪洋顿时凄声道。这鹰逆一个照面就做掉了汪洋的两位道友,使得他此刻有家也不敢归,自然对其恨之入骨。

“老祖我知晓怎么做,不用你这后辈指手画脚。”那老者扯着嘶哑的嗓子坑道。

那身着碧绿长袍的老者,自然就是这酆都郡最为出名的绿袍老祖,只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真是那脑瓜不太够用的皇甫承的师傅。

而且鹰逆等人做下这等命案又不曾逃窜,反而嚣张无比的待在原地,却是因此正好撞在了这绿袍老祖手中。

鹰逆这边一门心思的算计冷竹,想要自他身上啃下几块肉来,却是不知另外一个庞然大物已经不知不觉的盯上了他。

果真是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而这时,在小木屋内躲避阳罡的黄羽等人,听到外面的动静,瞬间组合在一团,形成那巨大的白骨神君,撑破这木屋,张牙舞爪的对着空中的绿袍老祖怒吼。

无小花、红羽君两人见状也是“唰”的放出六柄飞剑置于身前。

而那冷竹见到这一幕,整个人表情极其精彩,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暗忖:我这是未出狼群,又入虎口吗?

众人短暂的会面,就这样定格在了这碧炎与流光护神阵交织的一幕。

绿袍老祖瞧了瞧下方这几人修为也不过尔尔,当即就开口冷喝道:“就是你们这几个小辈杀了我徒皇甫承吗?”

鹰逆与无小花等人对视一眼,也不答话,这人既然是皇甫承的师傅,想来就没有了罢战的可能,只有与其一战到底,当即就猛然收了那大流光蓄元阵,白骨神君便直接冲破这些碧炎,直奔绿袍老祖而去。

便是无小花与红羽君也各自催动自家的飞剑,以最为凶猛的攻势,向绿袍老祖攻去。

顷刻间,这便化为两道剑光,仿佛无限压缩一般,轰然爆发出巨大的威能,两道剑光竟然后发先至,速度快的不可思议,根本不可捕捉其行动轨迹。

面对这两道非常接近瞬剑术的剑光,那绿袍老祖也是大骇,当即身上披着的碧绿长袍,就如同一张幡面一般忽地飞出,将这两道剑光荡开。

就算无小花以五色剑阵并在一起的剑光,也难以突破这碧绿长袍的封锁。

迫开了这两道剑光后,那碧绿长袍忽地发出一段尖锐的声音:“狂妄的后辈,以为这些手段就可以奈何我们吗?”

瞧到这一幕,鹰逆等人才明白。这绿袍老祖不但是斩尸修士,而且是斩就身外尸神的斩尸修士。

此刻的他最低相当于两个普通斩尸修士的战力。

面对这等状况,鹰逆等人也是大为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

当下鹰逆就摸出那诛心笔祭了出去,向那绿袍老祖攻去。同时嘴巴一张,又是一块石印与一面铜钹飞了出来。

那绿袍老祖在破开了这两枚飞剑之后,也不敢怠慢,当即探手一抓将那些游荡在外的碧炎收了回来,然后凝成一团向那白骨神君轰去。

而下一刻,就又有五六柄飞剑、一枚石印和一个铜钹向他攻来。

看到这等身价如此丰厚的后辈,这绿袍老祖也是痛苦并快乐着,痛苦是因为这些后辈非常难缠,快乐是因为将他们做掉之后,所获得的报酬也是极其丰厚的。

当下便又收回一些碧炎回来,与那碧绿的长袍一同防护这些咄咄逼人的攻势。

在这漫天碧炎、碧绿长袍与无小花、红羽君等人斗在一团之时,鹰逆则祭出那诛心笔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这绿袍老祖身旁。

见到这诛心笔,那绿袍老祖也是心头大骇,当下便收回与白骨神君斗在一团的碧炎与那碧绿长袍来到周身去护着自家。

而就在这时,忽地出现了一个透明色的囚笼,将那碧绿色的长袍困在其中,任凭这长袍怎么挣扎都未能撑破。

而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那诛心笔忽地闪过,凌空一点,一个巨大的“诛”字就在空中凝成,下一刻便直奔那绿袍老祖而去。

看到这一幕,那绿袍老祖也嘀咕了一声:“呃,这是诛心笔?”

当下不见他如何动作,忽地自身前凝成一道巨大的虚影,这虚影是一个雄壮威武的中年人模样,一把美髯随风飘扬,看上去甚是英武。

这虚影出现以后,便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直接抬臂凝拳,轰然向前方擂去。

巨大的拳头与那“诛”字撞在一团后,两厢便一同散去。

而这时,被那刹那天罗困住的碧绿长袍也猛然挣开了束缚,忽地飘到绿袍老祖身旁将他防护住。

鹰逆瞧到这诛心笔一击未能够奏效,当即就祭出全部法力,以风卷云涌向这绿袍老祖攻去,同时趁乱收回了这诛心笔,心中盘算着要不要用那驼峰给他一下,只怕是对付这等级别的高手,就算是祭出驼峰也未有多大效果。

因此也就索性不往这方面想,反而盘算着等下不行就将红羽君几人全部收了,撒丫子开溜,赌一赌这绿袍老祖的遁光不及自己。

而就在这时,那绿袍老祖忽地哑着嗓子喊道:“等一下!”

“你这老贼来寻我们麻烦,莫不是还得先留下什么遗言不成。”鹰逆闻言大声回复道,手下的攻击却是一点也不慢。

而这时,红羽君、无小花、鹰逆、还有鹰逆腹中的小土、牛青等人,都是催动法器不停的攻击,便是那黄羽等人操控的白骨神君,也没有因为绿袍老祖的话语而停下攻击,反而攻势愈发生猛。

面对这等没头没脸的轰击,绿袍老祖应对起来也是颇为麻烦,却只是一味的抵抗也不还击,同时大喊道:“我看你这小辈手段眼熟,才喊你一喊,你怎地这般不讲道理。”

“嘿,我还不明白你这老贼的想法,想来是看我们几人难缠了,这才想要寻个由头与我们罢战,无外乎是怕了我们几人的凶威。”鹰逆又冷声回到。

“牙尖嘴利的小辈,老祖我且只问你一句,你可是那玉阳小子的弟子。”绿袍老祖又问道。

听到姜玉阳的名讳,鹰逆也是猛然一愣,反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师傅!”

这人能够从手段瞧出来自己是姜玉阳的徒弟,显然与姜玉阳关系匪浅。

“我与玉阳小子多年的交情了,既然你是玉阳小子的弟子,这次的事情,就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得一家人了。”绿袍老祖闻言又叹道。

看到双方就要和解,那汪洋慌忙喊道:“老祖,他们几人可是刚刚杀了皇甫承道友啊……”

紧随而至,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那汪洋整个人就如如同滚地葫芦一般跌落地面。

“多嘴!”绿袍老祖一眼阴鸷了瞧了那汪洋一眼,尽是厌恶。